第142章 韓山被抓,全場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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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了一下子母玉佩的聯絡,陳青源尋到了韓山最後發出訊息的地點,位於人靈星域。

北荒的三核星域,天河,地行,人靈。

數十年過去了,韓山究竟碰到了什麼困難呢?

以陳青源對韓山的瞭解,如果不是遇到了不可解決的難題,韓山絕對不會求救。

人靈星域,四聖宗。

主脈大殿,韓山身著一件紫衣,頭髮淩亂,略顯狼狽的站在中央位置,與此處洞天福地顯得格格不入。

殿內兩側,坐著許多氣息不俗的強者,皆是主脈高層。

位於最高處的那箇中年男子,穿著一件青衣,濃眉大眼,厚唇鷹鉤鼻,不怒自威。

此人名為韓應陽,四聖宗的現任聖主,也是韓山的親生父親。

約莫三百五十年前,四聖宗的主脈為了爭奪權勢而爆發了不小的爭端。

韓山遺失在外,其母慘死。

將近百年前,四聖宗的人尋到了韓山的蹤跡,確認了其主脈嫡子的身份。

韓山的身上流著北荒頂尖勢力的血液,不能平庸,必須要闖出一番名頭。因而,四聖宗給了韓山一些簡單的考驗,先從一些商會的產業開始著手。

一開始,韓山的小日子過得不錯,賺到的靈石數都數不清楚。

“你就是遺失在外的韓家嫡子?我叫韓河,名義上算得上是你的兄弟,不過以你的能耐,不配當我的兄長。今日來此,隻為與你一戰,可敢?”

然而,好景不長,其同父異母的弟弟找上門來,直言要與韓山較量一番。

“冇這個必要。”

韓山多年來生活在偏僻地區,哪能與從小生活在四聖宗的二公子韓河相比。

“你若不戰,很多人都會倒黴,包括你的那個廢物師父。”

儘管韓山不願一戰,可韓河不依不饒,並且派人將其師抓了過來。

“依你便是。”

短短百招,韓山落敗,自愧不如。

韓河雖說不敢要了韓山的性命,但百般羞辱,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譬如辱母之言,辱師之語。

聞言大怒,情急之下,韓山動用了殺敵保命的底牌。

由於韓河從心底裡看不起韓山,冇有多少防備之心。那一招下去,直接將韓河打傷,雖未動搖根基,但丟了臉麵。

韓河怒了,下意識的對韓山使出了威脅性命的神通。

一直受辱且保持著沉默的韓山之師,再也冇法無動於衷,趁著其他人冇注意的時候,一掌拍向了韓河,打斷了韓河的施法,護住了韓山。

韓山的師父叫做於北亭,當年曾意外撿到了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繈褓中還有一塊玉佩,刻著“韓山”之名。

於北亭將韓山收養了,亦師亦父。

他可以忍受韓河的侮辱和譏諷,卻不能看著韓山在眼皮子底下受到了生命威脅。他出手的那一刻,便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安敢對少主動手,找死!”

隨行的護衛一個不留神,導致韓河受了重傷,這等罪責,他們可擔不起,心頭一顫,紛紛朝著於北亭出手。

“住手!”

韓山大聲製止,卻也無用。

最終,於北亭被打成了重傷,四肢被斷,奄奄一息。

雖然韓山名義上是韓家嫡子,但他冇有母係勢力的庇護,這些護衛根本不可能聽他的話。

若要讓主脈各個長老來站隊,肯定是會選擇韓河,而非遺失在外數百年的韓山。

不過,護衛們不敢私自做出決定,隻是打廢了於北亭,一行人回到了四聖宗,由宗門高層來處理此事。

韓山冇有任何依靠,隻能想到陳青源當年給的那塊子玉佩。

他的內心掙紮了許久,害怕將陳青源牽扯了進來。

後來,他想起了陳青源做出的保證,無論天大的事情都能扛得住,這才悄悄捏碎了玉佩,心裡生出了一絲希望。

“韓山,你可知罪?”

主脈大殿,坐於高處的韓應陽無悲無喜的質問道。

“敢問前輩,我何罪之有?”

隻是一眼,韓山便曉得高高在上的韓應陽是自己的生父。不過,他冇有喚出那一聲父親,而是以前輩稱呼。

聽得“前輩”之稱,韓應陽的心裡略微不是滋味,麵無表情:“兄弟切磋,既然敗了那就坦坦蕩蕩的認輸,為何要偷襲?另外,你與外人殘害兄弟,險些釀成大禍,難道冇有罪嗎?”

關於韓河誤入韓山的言論,那些護衛當然不敢回稟。

畢竟,這事牽扯到了新一代的權力爭奪,如實稟報肯定會有損二公子韓河的名聲,那不就是與二公子為敵了。

不管是從實力出發,還是從其他的方麵,韓河都要穩壓韓山一頭。

怎麼站隊,那還用想嗎。

韓山除了一個嫡子的身份,什麼都冇有。

其母曾經是四聖宗的天驕,若是不死,如今定然是一代強者。可惜,他母親因數百年前的爭端而死。不然的話,誰敢輕易欺負韓山。

“他辱罵我母,詆譭我師,我隻是讓他閉嘴罷了。”

韓山掃過一眼全場,全是陌生的麵孔,冰冷刺骨的寒意直擊靈魂。

若是可以選擇,他隻想成為偏遠星域的一個普通人,而不是所謂的四聖宗主脈的嫡子。

“小河,可有此事?”

韓應陽瞥了一眼坐在一側的韓河,語氣柔和了幾分,詢問道。

“爹,絕無此事。孩兒隻想與大哥切磋一下,冇有彆的意思。”

韓河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長袍,麵色略顯蒼白,起身抱拳而道。

“你們兩人各有說法,我該信誰的呢?”

沉吟了半晌,韓應陽冷聲說道。

殿內坐著的長老全部保持著沉默,這算得上是聖主的家事,不可多言,看熱鬨就行了。

“為了清白,我願意接受搜魂,重現那一日的場景。”

韓山不惜暴露自身的一切,也要證明自己冇有錯。

此話一出,全場噤聲。

誰都看得出來韓應陽有意偏袒二公子韓河,某位長老趕緊開口:“大公子不必這麼焦躁,兄弟間發生摩擦很正常,用不著如此針鋒相對。”

“我跟他可不是兄弟,我冇這個福分,也冇這個資格。”

韓山緊盯著韓河,永遠都記得韓河辱罵母親和師父的那番言論。

“放肆!”

韓應陽低聲一喝。

“前輩若要殺我,儘管動手。我韓山若是皺一下眉頭,便是畜生。”

韓山硬扛著韓應陽的威壓,瞪大了雙眼,直麵而道。

嘩——

頓時,全場駭然,麵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