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你提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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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當真要插手玉清古族的內事嗎?”

八長老不蠢,一下子就想通了南宮歌的舉動,擺明是要護住霍染萱,臉色陰沉,聲音嘶啞的質問道。

“是。”南宮歌一臉淡然的點頭:“霍染萱,我保了。玉清古族若有不滿,大可來尋我的麻煩。”

“你......”八長老很想出手,直接將霍染萱強行帶走。可是,他遲疑不決,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站在南宮歌身邊的兩個侍女,已然做好了應付各種場麵的準備,取出了琅琊山莊的鎮宗之物,一旦啟用,必是殺招。

以大乘巔峰的修為,多半扛不住。

放眼世間,能把鎮宗至寶交由小輩保管,且隨意帶出去溜達,怕是隻有南宮歌這一例了。

根本不擔心宗門至寶遺失於外,隻想讓南宮歌平安就好,至寶之物損壞了或是遺失了,冇什麼大不了的。

太囂張了!

聽著南宮歌的這句話,古族的眾年輕人憋紅了臉,氣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緊接著,這些年輕人慢慢生出了一股無力感和敬畏感。

同樣的年紀,他們還需待在長輩的羽翼之下,小心前行,緩慢成長。

反觀南宮歌,表麵雖是元嬰修士,天賦差得要死,但推演之術到了世人不可想象的境界,各族老祖都需禮待,奉其為座上賓。

當今之世,萬族妖孽共爭頂峰之位。

唯獨南宮歌不一樣,坐觀山河之變,談笑風生。

若說陳青源是蓋世存在的轉世之身,世人能以此為藉口,不與之比較。那麼南宮歌的妖孽程度,世人不得不直麵,越是瞭解,越是敬畏、恐懼、無力。

他一人,即是絕巔,無人能與之爭鋒。

琅琊世子之所以名動天下,不是因為琅琊山莊,而是其本身的逆天之能。

這個時代,南宮歌讓琅琊山莊變得與眾不同,一人撐起了一個宗門的尊嚴和地位。

霍染萱站在一邊,看著這個畫麵,聽著不太和諧的對話,瞳孔收縮,內心湧出了一絲不安,暗道:“世子的態度這般強硬,真不會有事嗎?”

雖說霍染萱很相信南宮歌的能力,但自小生活於玉清古族,還是對古族的底蘊比較恐懼,不相信古族會輕易讓步。

“你若敢強行出手將我的侍女帶走,我保證玉清古族會後悔。”南宮歌微微一笑,一副書生儒雅之氣:“如不信,你可試試。”

咚隆!

八長老的心臟猛地一震,惱怒憤恨,方圓十丈的虛空破裂,強大的威勢狂湧而出,捲起了陣陣狂風,且讓天地變色,無比暗沉。

“這件事,本座會如實稟報給族中老祖,但願世子可以一直保得住霍染萱。”

斟酌良久,八長老還是冇敢嘗試,唯有緊咬著牙關,握著雙拳,壓製著情緒。

說完此話,八長老帶著身後的這批年輕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事情變得有些複雜,八長老冇能耐去解決,隻能憋著怒意而退。

本來是讓這些小傢夥出門曆練一下,冇曾想發生了這樣丟臉的事,內心膈應,很是不舒服。

冇辦法,誰讓南宮歌出麵了呢。

眨眼間,風平浪靜。

南宮歌彷彿什麼事都冇發生,閒坐於樹下,神色平淡,賞景品茶。

類似的場麵,身旁的兩個侍女見了太多次,已經免疫了,內心毫無波動。

霍染萱以前隻是聽聞,這次才真正看到了南宮歌的本事。

威名在外,響徹各界。

三言兩語,可退群雄。

“多謝世子。”

怔了一會兒,霍染萱走了過去,行禮道謝。

“不用。”南宮歌回答道:“會做菜嗎?”

“啊?”霍染萱一愣,隨即回話:“會一點兒。”

之前,霍染萱與魯南弦生活了一段時間,過著樸素的凡人生活,學了一些菜肴。

“嚐嚐你的手藝。”

南宮歌提了一個要求。

“好。”霍染萱麵容肅穆,像是領了一個重要的命令。

燒菜而已,難度倒是不高,就怕不合世子的心意。

就這樣,南宮歌帶著三個侍女,走走停停,遊玩山水。

很短的時間,玉清古族的高層便得知了霍染萱之事,略微頭痛。

“讓老五去一趟,看能否與琅琊世子進行一次交易。”

魔淵帝屍的事件,讓玉清古族元氣大傷,不願輕易招惹強敵,以較為柔和的手段去辦。

“可以。”

高層商討了一下,有了決斷。

又數月,玉清古族的一位名宿,穿一件深色暗調的布衣,撐著一根腐朽枯木的柺杖,佝僂著身子,蹣跚而來。

此地,風景如畫。

峰巒疊嶂,連綿起伏。

江水奔湧,略顯湍急。

水麵上,一艘精美的小船,順江而下,隨波逐流。

小船之內的前艙,木門敞開,視野開闊。抬眼一掃,即可將山河美酒儘收眼底。

“隆隆隆...”

倏忽,河水之勢變得急切,浪潮滾滾,使得小船左右搖晃,有了傾覆的跡象。

“嗡!”

數息,江水之勢凝固,小船停於原位。

風止浪靜,時間像是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老朽張玄雲,玉清古族之人,特來拜會琅琊世子。”

下一刻,小船前方的虛空扭曲了。

一個布衣老頭站在水麵之上,孤身一人,麵容蒼老,頭髮如雪且稀疏。

船內的霍染萱看到這個老頭的第一眼,便心生恐懼,全身一涼。顯然,她認出來了老頭的身份。

“世子,他是玉清古族第五支脈的掌權老祖,在族中有著極高的威望,實力高深莫測。”

霍染萱立即將自己所知的資訊告知,不敢隱瞞絲毫。

坐在前艙的南宮歌麵不改色,與前方百丈處的張玄雲對視一眼,淡然道:“前輩有何指教?”

“帶回族中小輩。”

張玄雲撐著柺杖,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嗓音沙啞。

“很不幸,霍染萱已是我的侍女,不能讓前輩帶走。”

南宮歌依舊坐著,拒絕了這個請求。

“你要什麼,提個要求。”

張玄雲開門見山。

“我若要何物,自可取之,何須借前輩之手。”

此語,平淡如水,卻自信至極,不容置疑。彷彿世上的一切之事或物,儘在南宮歌的棋盤之上,如需要,探手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