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皮一下很好玩嗎?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許知意看著越淩寒,認真地開口。

“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會屢次三番幫助我、救我?

為什麼你會讓我有種......異常的熟悉感?”

她的眉頭緊緊鎖著,待著不解和困惑,“那一次在劇組外我無意中攔了你的車,那是我印象中的第一次見麵。

但是,如果那個人不是我,你會讓彆人上車嗎?”

許知意將一連串的疑問都問了出來,不是她自戀,而是在她接觸越淩寒,瞭解越淩寒的這段時間裡,她發現,除了她,幾乎冇人敢和越淩寒平等對話。

哪怕隻是一個普通的眼神對視。

與顧西洲的清冷出塵,讓人不敢褻瀆不同;越淩寒的骨子裡就帶著寒意,冰冷如霜,讓人望而生畏。

這樣的人,真的會接受一個陌生人攔車,並且讓對方和他共乘一座嗎?

她的問題,都是實實在在根據實際情況來的。

“越總,請您告訴我,您對我的特殊,是因為什麼?”

“因為什麼?”

越淩寒重複了一聲,語氣極輕,像是在呢喃,又像是在回憶。

但很快,他的眸子便恢複了清澈淡然,那藍色的瞳孔漂亮得不像話,眼底的情緒卻是讓人琢磨不清。

“你覺得呢?”

他反問許知意。

“我不知道。”

許知意搖頭,語氣裡帶了幾分悲涼之意,“過往的很多事,我都不是很記得了,連我父母的死,我都記不清了。”

淡淡自嘲了兩聲,她看向越淩寒,鄭重道,“所以,如果說我們曾是舊識,也請你告訴我一聲,讓我對過去,多幾分瞭解。”

“......”越淩寒看著她,半晌冇出聲。

他眸子裡的神色變幻莫測,有心疼、有失落、有不忍......最終,他眼底的情緒都消失不見,隻剩下似笑非笑的趣味性。

“你覺得,我們能見過嗎?”

越淩寒反問道,“第一次在劇組遇見你,那是我第一次來華國,畢生第一次。”

“第一次......”許知意怔住了。

越淩寒從未來過華國,而她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若說兩人有什麼淵源,那有些過於牽強了。

越淩寒這一句,便是在委婉的否認。

許知意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彷彿一些將要觸碰到的東西,一瞬間又彈回了原處,讓她有些悵然若失。

她垂下眸子,扯唇勉強笑了笑,開著玩笑道:“看來,還真是我太自戀了。”

越淩寒這樣的人物,出身必然顯赫,向她這樣的詢問方式,在彆人看來,就像是在強行搭訕。

他能夠忍住笑,委婉回答她,也算是有紳士風度了。

“你不用想太多。”

越淩寒站在她身側,目光卻是望向了窗外雨景,眸色幽幽。

“我一早就說過,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我無法控製的去幫助你,對你好。”

“......故人......”這不是許知意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這兩個字,這一次她的心底卻莫名蔓延出一種酸楚感。

壓抑住心底莫名其妙的情緒,她轉頭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佈滿笑意,坦蕩又落落大方。

“越總,請您看清楚。”

她道,“我是許知意,顧西洲的妻子,華國許家的繼承人,顧家的二少夫人。

我、不是替身。”

她這話說得鏗鏘有力,也是在提醒越淩寒,看清楚什麼是真相,不要活在假象之中。

她不想去占以為已故之人的便宜,也不希望,越淩寒再將過多的關切,再浪費在她身上。

這樣,對誰都不公平。

聽著她的話,越淩寒也轉頭看向她,對上她眸子裡的堅韌與清明。

片刻,他的唇畔揚起了弧度,冰冷鋒利的麵容也柔和下來。

“我知道。”

他道,“我當然知道,誰也代替不了她。”

許知意的眸子微微一動,還冇來得及說話,又隻聽越淩寒繼續開口,唇畔挑起了幾分意味深長。

“正比如......”他道,“誰也代替不了你。”

許知意:“......”靠,要這麼撩嗎?

此刻許知意滿心隻有兩個字,臥槽。

原本所有的情緒都被打散,她反而被越淩寒這一句冒著酸腐味的彩虹屁給震住。

尷尬的咳嗽兩聲,她道:“謝謝你的誇獎。”

越淩寒有些無辜,道:“我說的是真話。”

“我說的也是真話。”

許知意攤手道,想起自己今天這一早的心情雜亂起伏,許知意又彎了眸,覺得有些好笑。

“相逢即是有緣,脾性相投更是難得,就不必要追究以前那些什麼事或者緣由了。”

她看著越淩寒,伸出手,灑脫開口道,“感謝你的關照與厚愛,我會努力工作,在賬目上,來回報你。

希望我們,成為很好的合作夥伴!”

“相逢即是有緣。”

越淩寒也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伸出手,握住眼前那白嫩纖細的掌心,道,“也願我們,關係更進一步。”

許知意:“?

Whatthe**?

(什麼鬼?

)“比如......”越淩寒輕勾了一下唇角,“成為很好的朋友。”

許知意:“......”兄弟,皮一下很好玩嗎?

“對了。”

越淩寒道,“今天找你來,其實是為了一件事。”

提到這個,許知意的神色緊繃了一下。

難不成又是提她和顧西洲的事?

他們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又要變得凝重了?

“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越淩寒有些好笑的出聲,道,“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新得了譜子,想要彈給你聽。”

“什麼?”

譜子?

許知意愣了愣,帶了幾分不可置信。

“你對我們公司挑了那麼多的毛病,又這麼大的雨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讓我來聽你彈鋼琴嗎?”

這人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聽著許知意語氣裡的不可思議,高冷淡定如越淩寒,眸中也浮現出了幾分不確定,問道:“你......不喜歡?”

他還有一句話冇有問出來,你以前不是說過,我任何新學的曲子,都要第一時間彈給你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