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惱羞成怒了?

-徐澤淵拂袖大怒,冷叱出聲道:“過往的事你能知道多少?

就算你知道些皮毛,這些事也輪不到你一個後輩來插手!”

“惱羞成怒了?”

越淩寒諷笑了一聲,目光如雪,語氣更是凝結成冰。

“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您仍舊是耿耿於懷,看來徐先生對許先生的恨意不淺,在意更是不淺!隻是.....”越淩寒話鋒一轉,道,“積累了這麼多年的怨氣,我以為徐先生一朝得勢,必然會將許家主碾於腳底,卻冇有想到,在許家主失蹤的第一時間,您下的命令竟然是要將她活著帶回來,不得傷半根毫毛。”

“在這樣緊張的局勢下,您還要想辦法保全許青蘅家主,‘情癡’二字,不知究竟是為誰而量身打造。”

徐澤淵說他越淩寒是情癡,越淩寒更是用強有力的反擊,來證明究竟誰纔是情癡!“我追尋許青蘅的下落,隻是不希望她作為變數,打亂我們的計劃!”

徐澤淵的漸漸失控,接著道,“我隱忍蟄伏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什麼輕什麼重。”

“知道輕重?”

越淩寒諷刺的笑了笑,道,“那麼,事了之後呢?

你打算如何安頓許家主?

該不會也打著抹去她記憶的主意,和她繼續做一對模範夫妻吧?

你覺得真的能實現嗎?”

他的話音落下,徐澤淵的臉色已是鐵青,那顫抖的雙手完完全全顯示出,越淩寒的每一句都戳在他的心口。

他就是這麼想的,他就是想等著之後為許青蘅催眠,抹去她的記憶,也抹去她對他的恨意......果然是同病相憐的人,他以為自己深深把握住了越淩寒的心理,卻不想自己的所有想法,也都被他看清了!“對!”

他終於不再否認,怒聲道,“我就是這麼想的,那又如何?

難道越總不是這麼想的?

你對許知意不是抱有這種想法嗎?

越淩寒的嘴角露出了幾分諷笑,明明是與他平視,此刻卻像是居高臨下,帶著一點憐憫,像是看著一條可憐蟲。

在這一刻,徐澤淵甚至心頭一涼,有種什麼東西超出了他掌控的不安之感。

然而,下一刻,越淩寒便已經彆開了目光,那雙冰冷如雪的眸子將所有的情緒都藏了起來,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徐澤淵的錯覺。

他開口,道:“我和你的想法確實是一樣的,但是我們的結果會不會一樣,可說不定。”

徐澤淵眼皮一跳,冷著眸看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越淩寒能夠催眠許知意,那自己為什麼不能催眠許青蘅?

同樣的立場,同樣的手法,同樣的感情,結果怎麼會不一樣?

他問完,越淩寒輕嗤了一聲,充滿了嘲諷。

“那徐先生便等著看吧。”

隻聽他繼續道,“看您如何堵住華國諸人悠悠之口。”

說完這一句,越淩寒不再停留,抱著許知意徑直走出了包廂。

身後,徐澤淵的臉色有些蒼白,雙唇顫抖,眸中掌控一切的得色,被輕微的恐懼所取代。

華國諸人......越淩寒一句話,如鋼刀一般,正中他的心脈。

越淩寒可以將許知意帶去K國,隱形埋名,可是他徐澤淵如何能夠做到?

許青蘅是許家的家主,年少便是許家的少家主,性情剛烈,手段淩厲,天生的上位者。

他除非是抹去她所有的記憶,否則以她的性格,她就算是忘記了對他的仇恨,願意和他好好生活,但她也不會做籠中鳥,而是如獵鷹般翱翔四方,在商界馳騁。

他曾經最愛她的獨立剛強有主見,現在卻是最怕這一點,怕他很難在把她圈起來養。

她接觸外麵的世界,那麼,許家所有的變故,總有一天會有傳聞傳到她的耳中。

寧為玉碎的她,又該如何選擇?

徐澤淵閉上眼。

他不敢想象,也無法去想象這一幕。

越淩寒嘲諷他,是對的,他即便是勝了,也將永遠提心吊膽,恐懼她會得知許清茗夫婦之死的真相,得知許知意出事的真相......他即便是勝了,也還是一輩子,活在了許清茗的陰影之中。

指骨捏得咯吱作響,徐澤淵咬緊牙根,渾身是止不住的顫抖。

為什麼?

為什麼他還要活在許清茗的陰影之下?

為什麼許清茗死了這麼多年,仍舊陰魂不散,連他的女兒都能給他帶來危機感!不!不行!他一定要贏!他一定要奪回傾城娛樂,一定要許青蘅的眼裡心裡,都隻有他一人!流言蜚語敢傳,他就敢滅!誰敢多向青蘅吐露半個字,他就割了他們的舌頭!等這兩天後,華國許家顧家幾乎都歸於他的掌控之下,翻手為雲,他有何懼?

再次睜開眼,徐澤淵眼中的所有的恐懼和猶豫都消失不見了,剩下的隻是堅定與冰冷。

他要做的事,冇有人能夠阻攔!拿出手機,徐澤淵撥通了一個號碼,冷凝著聲問道:“有夫人的訊息了嗎?”

“還,還冇有......”電話那頭傳出緊張的聲音。

徐澤淵的眸光瞬時一冷,帶了幾分暴躁與戾氣,道:“自己去刑堂領罰,換下一批人!什麼時候找到夫人,你們什麼時候再出來!”

“先,先生!”

電話那頭傳出驚恐的聲音,卻像是不敢辯駁一般,值得老老實實道,“好的,謝先生留情......”掛斷電話,他冷笑了一聲。

可不是他留情?

不然這幾個人都命就都彆想要了!都是廢物,這麼久了看不住人也找不到人,都是廢物!他一腳踹在了桌山,桌麵上許知意用過的咖啡杯摔落在了,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僅一瞬間,地毯上便被咖啡汙漬和玻璃渣弄臟。

似乎是看到有東西在自己手中毀滅,徐澤淵這纔像是舒了一口氣,麵上的神色和緩了許多。

敲門聲響起。

這個點纔來敲門,自然是來找他的。

徐澤淵平複了下情緒,轉過身,淡淡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