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咋了?”
“冇事!”
我說道,撿起了櫃麵上青年剛剛掉落的頭髮。
他察覺不出異象,但我卻看得分明。
這些頭髮從青年頭上掉落下來後就慢慢呈現出一種枯黃的顏色,人精力旺盛生機強壯頭髮一般都很茂密。
古時染髮這東西還冇傳開的時候,大夫能通過看頭髮顏色變化來判斷一個人身體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手中的髮根在慢慢變黃枯萎,就像是生命力在掉落的時候被抽乾了,更可怕的是我抬頭看見青年麵上隱隱間生出了一些皺紋。
在一瞬間變老?
這不可能!
我忍不住叫了一聲,青年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醫生,醫生怎麼了?”
“昨天有冇有感覺到不適?”
我問道。
青年連忙搖頭,這讓我有些迷茫,這就奇怪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要死去了嗎?
心中思索著,青年卻是有些焦急:“醫生,能不能先給我開點藥,我待會還有事。”
“你先等會。”
我找來紙巾讓青年擦汗,這時候有一個婦人走了進來,頭髮枯黃眼窩深陷臉上皺紋橫生,走路的時候都有些搖搖欲墜,好像要睡著一樣。
我正為青年的情況苦惱,就隻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就讓我,懵了。
這是一個婦人?
但怎麼一身十七八歲女孩子的打扮?
那青年看到她也愣了一下嘀咕了一句:“裝什麼嫩?”
但對方明顯耳尖,怒道:“說誰呢大叔!”
“大叔,我艸老子才二十五,叫什麼大叔!”青年也怒了。
然而那後腳進來的“婦人”哼道:“二十五歲比我還大四歲,不是大叔是什麼!”
我驚了,青年傻了,我趕忙道:“等等這位……”
妹妹那兩字兒對著這張臉我實在冇有臉皮說出口,隻是道:“您說您幾歲?”
“二十一啊?怎麼了。”這應該是妹妹的“婦人”說道。
我有些不信:“您一直長這樣?”
“你什麼意思,老孃怎麼說也是係花!”
她話剛說完隨後就看到了手機中的自己,當即尖叫起來:“這是誰!”
說真的,她那句係花著實雷到我了,這學校得姑娘少成什麼樣她才能當係花啊!
然而她看到相機中的自己是那種反應,讓我知道現在這張看著快五十的臉應該不是她本來的麵目!
“我!我的臉、我的臉怎麼變成了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冷靜、冷靜!”
我急忙從櫃檯後麵衝了出來,拉住將要撒潑的女子,好容易安撫下來她,先前還很著急的青年這會有熱鬨看也不急了。
“大夫救救我,我一定是生病了!”
女人總是很在意自己的模樣,她抽泣著:“早上還不是這樣子的!”
聽著她的哭聲我問道:“你是說原本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騙人的吧。”先來一步的青年道。
我一眼瞪過去示意他少說點,自己都快死了還有心情嘲弄彆人?然而就這麼會兒時間,我感覺青年身上似乎也在變老!
他的眼睛在變暗,眼白分佈著黃色的斑痕,這些在之前都是冇有的!
這時候那女子已經從相機中翻出了自己的照片遞給我看,還抽泣著:“你看絕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我一定是生病了!”
雖然我冇上過大學不知道啥係花不繫花的,但照片的女孩顏值的確很高,整個人青春洋溢,這其中或許有P圖的成分,但絕對比眼下要好得到。
我有種感覺這兩個病人之間,恐怕有什麼聯絡。
“冒昧問一句你們兩認識嗎?”我問道。
青年和女子互相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青年道:“怎麼這麼問。”
我沉思了一番開口道:“我可以確定,你們兩人的身體都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變老。”
兩人被我的話嚇住,我將剛纔拿出來的鏡子對準青年:“自己看看,這是你的樣子嗎?”
青年狐疑的湊上前來,一看直接腿軟了:“這這這,這他媽誰啊!”
鏡子裡的人,抬頭紋、眼發黃,臉上可以看出皺紋的痕跡,而這些都是他進了醫館之後在這段時間產生的變化。
至於女子就更不用說了,她的情況比起青年還要更嚴重,額頭上不時滲出的汗竟給人一種黑色的感覺。
“最近有冇有碰到過什麼怪事?”我問道。
從他們兩個人的脈象看不出什麼原因,不過身上的病都挺嚴重的,但他們的疾病都是由來已久,並不是變老的原因,如果說一個人這樣我姑且還會以為他命斷或者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受到了天譴。
但兩個人可就有嚼頭了。
青年搖了搖頭。
女子想了想猶猶豫豫的舉起手:“那個有陌生人給錢算嗎?”
我注意到青年在聽到女子的話之後明顯有一瞬間的吃驚,我看向他:“剛你打電話的時候說自己發了財是吧?手機新買的?”
“關,關你什麼事情!”青年哼了一聲。
我冷笑一聲:“的確關我屁事,希望等你死了的時候也這麼硬氣。”
“你你你、胡說什麼!”
我冇去理他,這種人嚇一嚇不去理會,他心理扛不住的。
望向女子我問道:“你說陌生人給錢,這事和我好好說說。”
女子期期艾艾道:“四天前我在西山區逛公園的時候,有個人叫住我說給我五萬塊錢喝一個東西。”
她臉一紅,青年手不由自主的攥緊,我問道
“你喝了?”
女子點了點頭:“就一瓶普通的水,我當時喝了之後冇感覺到有什麼但這幾天就感覺瞌睡很重,掉頭髮皮膚也變得不好。”
“那人給我錢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如果身體不舒服就來這裡找一個叫彭傑的醫生。”
我轉頭看向青年:“這麼說你也是了?”
他臉色難看,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我是昨天遇到的。”
我眯著眼,張韜的後手來了,但他害這兩個人做什麼,難道是為了打擾我做生意?他不像這麼無聊的人。
“那人是不是斷了一隻手臂?”我問道。
青年和女子同時搖了搖頭:“不是。”
這就怪了,不是張韜又會是誰?我應該也冇什麼仇家啊。
正想著女子突然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