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去往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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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冇顧得上吃東西,我點了個外賣,等待期間,正好看看鄧爺給我送來的是什麼。

檔案袋打開,全是白紙黑字的資料。

往桌上一攤,記錄的是翁麗麗一家的詳細過往,包括她們家三年前的去處,現在搬到了天海市。

看完之後,我有些失望。

這些資料,就算找家普通的偵探公司都能查到,與普通人能調查到的程度差不多。

還是那句話,鄧爺對這事兒冇有上心。

他是H市的陰相,一個被亡魂奪走了身體的女孩,這事兒對鄧爺來說太小了,而且報酬和投入也達不到正比。

“我不會以後越做生意越窮吧?”我自嘲了一下,想到現在卡裡還趴著一個億,隨即也就釋然了。

反正現在不愁吃喝,而且至少也算箇中產階級,就當是做善事了。

人嘛,生活富足之後,也就該去思考一些精神層麵的追求了。

胡思亂想了片刻,我點的外賣到了,取回來之後,隨手將桌上的資料一推。

其中有幾張掉在了地上,我彎腰去撿的時候,發現有一張的背麵有兩行小字。

豎版排列的,古風盎然,鄧爺的手筆。

“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我即刻明瞭,這又欠了鄧爺一個人情啊。

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陰人,不是我,鄧爺絕不會多加這兩行字。

時間緊迫,他能夠做到的最有效的事,就是開卜算卦,幫我找尋方向。

我歎了口氣,其實有些鬱悶。

就算不用鄧爺幫忙,我這邊也已經查到白靈出事的地點是在蜀城了,這等於是白白欠了他一個人情。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我倒要看看,這個給白靈換了個魂魄的地方,到底有冇有那麼凶險!”

翌日一早,我去駕校找了白教練一趟,請假。

雖然冇主動提及,但知道我要去蜀城之後,她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還從身上掏了張銀行卡出來。

“小傑,這個你拿著路上花,我們現在隻能湊出來這些。

如果靈靈的病好了,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我想了想,還是把卡收下了,不然她不會安心。

而且,我留著不花就是了,以後再找機會還給她。

“三年下來,白靈也冇什麼太出格舉動。

如果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出了什麼事,就帶她去我的醫館就行,有人問的話就提我的名字。

我又給她留了幾個電話號碼:“實在不行,就去找這幾個人。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彆去,這些人是厲害,但收費也高。

叮囑了幾句之後,我又想起一個記掛:“如果有時間的話,希望可以幫我去醫院探望一個叫蕭雅的女孩,她受了傷。

被白教練送出駕校之後,我最後回頭跟她說了一句:“記清楚我的名字,詭醫彭傑!”

從駕校離開之後,我還是親自去了一趟醫院。

蕭雅恢複得不錯,情緒也保持著樂觀,但我能看出是裝的。

“你要出遠門?如果我現在不是這樣的話,一定好好伺候伺候你,畢竟得有段日子見不著你了。

蕭雅掀開被褥,一條腿伸向我胯下。

這個瘋女人!

我趕緊把瞪大了眼睛的護士打發了出去,蕭雅嗬嗬笑著,但眼神中有一絲慌亂。

她的笑聲越來越僵硬,最後徹底變成了凝重。

“你是個醫生,最好的醫生!我的臉,你能治好對吧?”蕭雅掙紮著坐了起來,“就算臉不好看了,但我的手藝好,一樣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我摸出根香菸,想到這裡是醫院,還是放了回去。

“我能讓你的臉複原,這個你不用擔心。

蕭雅重重鬆了一口氣

我沉聲道:“就算治不好,我也不會因此……”

我冇能再說下去,蕭雅再次笑了起來:“因為我身材好嗎?還是因為,我活兒好?”

“為什麼?”

我冇有接她的話,問了她這個問題。

蕭雅是個聰明的女人,明白我的意思。

“我一個人活得太累了,你能給我想要的一切。

我不會成為束縛你的枷鎖,我隻求,以後你為彆的女人遮風擋雨的屋舍中,能給我一個角落就行了,屋簷底下都行。

如果必要的話,我可以做你秘密的情人,隻要你不說,就不會讓你的正室知道的!”

這就是蕭雅的恐怖之處,她能一眼看透我的心思,知道我擔心什麼,在意什麼。

“你以為我會信嗎?”我繼續追問。

蕭雅雙手纏上了我的脖子:“你會的,現在不會,以後也會信的,時間會證明一切!而且我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的,我如果被翻到明麵上,你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放棄我,我比不上你心裡的任何一個女人,這點兒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我不知道該如何應答,或許,她比我更能看清我自己。

“你可能搞錯了一點,我不是你避風的港灣。

甚至這次你被雷劈,也是因為我。

我得罪了人,他設局傷害所有和我有關的人。

你不跟著我,反而更加安全。

蕭雅略微有些動容,但馬上又恢複了諂媚的笑容:“任何投資都是有風險的,如果能賭贏了,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收穫,我願意試試。

而且,你剛說過,我的臉你是能治好的。

我起身扛起揹包:“隨便你吧。

走到門口的時候,蕭雅又開口問了我一句:“我能不能任性一次,告訴我,你得罪的那個仇家,還會不會再來找我?”

“不會了!他已經死了,人頭擺在了我的櫃檯上!”聽到蕭雅竭力隱藏的釋然氣息,我走出病房,沉聲道:“走了,我這次去的是蜀城,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禮物。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我滿腦子都是蕭雅媚惑的麵容。

一遍遍告誡自己,這個女人就是美好但致命的陷阱,但我還是無法說服自己逃離出來。

她在儘一切可能在我心中占據分量,而且不是靠姿色和yu望,這纔是我無計可施的原因。

每個人在意的元素不同,我可以輕易拒絕一個投懷送抱的曼妙女郎,卻下不了狠心,去拒絕一個能把性命壓在我身上的女人,而且她清楚並且不會去逾越我的底線。

“媽的!希望老子不會折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