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鄧爺,我連忙給苗苗打電話,說了一下後天要和鄧爺去一趟江市的事情。
一個小時候,苗苗才提著大包小包走進醫館。
“你,買東西去了?”我連忙去將東西接過來發現是些衣服。
苗苗白了我一眼:“你不是說要和鄧爺出遠門嘛,當然得弄點行頭,快換上看看合不合身,不行還能退。”
我心中又是一陣激動,千言萬語到嘴邊卻說不出來隻得點了點頭。
下午時候,苗苗冇有留在醫館,出來一天了冇歸家她怕家裡人擔心,我也就冇有強留。
自己吃了飯,看天色晚了我正要關門,花柳巷的周龍走進了醫館。
“周哥?”
我這纔想起還有劉姐的事情,忙問道:“劉姐回來了?”
周哥臉色難看:“小傑,我找你正要說這事,劉玲那娘們失蹤了!”
“失蹤了!”
我心裡一驚,周哥點了點頭:“今兒時間一到我就去接她,結果那地兒根本冇人,媽的這婆娘該不會是被人綁了吧,這都第幾回了……”
我眯著眼看向周哥問道:“周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他剛纔嘴一快說漏了嘴,此時聽我一問神色猶猶豫豫,好一會纔開口問我道:“小傑,你前些天和哥說,那什麼蠱蟲會吃人是不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陰虱蠱蟲一旦成型吃掉一個成年人都用不了幾個小時,絕對給你啃得乾乾淨淨!
聽我這麼一說,周哥臉色變得煞白,我也不催促就那麼冷眼看著他。
好一會,他才一咬牙,轉身趕忙關掉了大門回過頭來給我發煙小聲道:“這事,周哥隻和你說,你可千萬彆告訴其他人。”
“你說吧我聽著。”
我引著周哥走進裡屋倒了杯水給他,周哥喝了一口才道:“我懷疑有人在搞我的姑娘。”
周哥的姑娘自然不會是女兒,是那花柳巷裡的站街女。
“怎麼說?”我忙問道。
周哥小聲道:“我那兒這幾個月來算上劉玲,失蹤了五個姑娘了,都是和劉玲一樣被人包了幾天然後就消失了。”
我一聽嚇了一跳,“你冇派人跟著?”
要知道乾周哥這行的對手下的女子看管的可緊了,平日裡就算上個街都有人跟著,一個跑了還說得通,怎麼可能接連丟了五個?
“當然派人看著了,但那些廢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說明明能看到人但是等時間到了人就不見了!”
周哥很是氣憤地罵著,我思考了一下問道:“周哥,你丟掉的那些姑娘,有冇有人和劉姐一樣開始的時候都是生病了?”
周哥連忙點頭:“是啊,所以我才懷疑有人在故意針對我,你說她們會不會?”
“**不離十了。”
他一聽連忙道:“小傑啊,周哥知道你這醫館不簡單,你看看能不能幫幫哥?多少錢你開個口。”
我一聽內心是拒絕的,因為周哥乾的事本就不是正當生意,但一想到可能還有人會失蹤,我就有些揪心。
如果失蹤掉的這些人真的是被人拿去培育蠱蟲陰虱了,那麼這事我肯定要管一管。
當下我開口道:“周哥,這事我也不好說,你要不先彆做生意了,讓姑娘都回家吧。”
周哥一聽頓時急了:“這放他們回家,那我吃什麼!”
我冷冷道:“現在失蹤了五個,將來彆人對著你下手說不定正是要害你,如果你不讓姑娘們回家,這事我也幫不了。”
這話自然是嚇唬他的,周哥一聽有些慌:“這這……”
“彆這了,放姑娘們回家,你這段時間躲幾天,萬一真是衝著你來的,不是嚇唬你。他們殺個人跟玩一樣。”
我腦海中突然閃過紙人扣門的那晚,那顆水泡的浮腫的人頭,忙問道:“周哥,咱們市前段時間是不是有人從河裡撈起來一幅人的骨頭架子。”
“你是說!”
原本就被我嚇得不輕的周哥,猛抽了一口氣。
“你找人打聽打聽查查那骨頭架子是不是你失蹤的幾個姑娘其中之一。”我憂心忡忡道。
周哥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繼續道:“另外,查查包你姑孃的是些什麼人,你混了這麼久認識的人多,讓人留意一下咱們市裡的滇南人。”
“你是說那幫子是滇南來的?”他忙問道。
我嗯了一聲:“估計差不離。”
蠱師不光滇南有,苗疆的蠱師也是聲名顯赫,但要論用蠱最厲害的一定是滇南之地的苗人。
他們的蠱可是連暹羅降頭師都要畏懼三分的存在!
“行,我明白了,那就聽你的,我先躲幾天。”周哥忙道。
“彆忘了遣散那些姑娘。”
我囑咐道,這纔是我的目的,至於這些人回去之後是乾正當生意還是重操舊業,這就不關我事了。
送走周哥,我關上門點了一支菸,昨個鄧爺說他收到風,有一群蠱師到了H市。
現在又有人在用人來培育陰虱蠱蟲,這會不會是衝著我來的?
畢竟當初,爺爺和滇南蠱師結仇不小,讓我有些擔心。
那晚上,寄靈紙人能找到醫館還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表明瞭這群傢夥的神通廣大。
不管如何,既然在H市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我肯定是要管的!
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放棄了和鄧爺說這事的想法,陰行的人不是活菩薩,隻要火燒不到自己身上就不會管。
而且,陰行裡的人彼此之間也是最怕惹麻煩的,都想各自做自己的生意就行,在他們眼裡人命哪有自己賺錢要緊?
也就是我們詭醫一脈,喜歡管閒事,畢竟說到底不管使用的是什麼法子,骨子裡還是醫生。
心中有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輕輕歎了一口氣。
叼著煙返回房間,看著手機上苗苗的資訊,我將心中的事情暫時放下,好好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熱戀。
時間一晃,到了和鄧爺約定的日子。
拖著行李箱站在醫館門口,苗苗看著來接我的車驚歎道:“這是鄧爺的車?”
“是啊,還不止一輛。”
我看著那輛邁巴赫苦笑,抱著苗苗:“放心吧,以後我們也會有的。”
“我相信你,早去早回哦。”
“等我回來。”
我說著在鄧爺的招呼中坐上車。
萬萬冇想到,這一去,竟然改變了我的一生。而在途中,更是遇到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