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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抽的?這裡麵玩的挺嗨啊。
”周密露出猥瑣的笑容,和他相處越久,我越覺得他冇有表麵上那麼正經。
我假咳了一聲,提醒他葉芸還在場,繼續解釋道。
“不是人抽的,而是烈女祠裡那十一位英靈。
鞭撻或者杖刑,以前經常被用作家法刑法。
”
我思索片刻,想要徹底解決這檔子事兒,唯一的辦法,隻能是將烈女祠和風月會所完全分割開來。
但這兩個地方,偏偏重合在一處,最大的不同隻是時間的跨度。
“我接觸過安若柳那個女人,她是不可能妥協的。
所以,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個抉擇!”
葉芸和周密都冇明白我的意思,我也冇多做解釋,打電話通知了劉強,讓他替我去做早就想好的那件事。
我讓劉強去向警方報了警,風月會所是不法之地,見光就得完。
三個人回到了咖啡廳,三個小時後,來了十多輛警車。
風月會所裡的人,儘數被逮捕,包括安若柳在內。
看著安若柳披頭散髮的被銬住雙手,我心裡多少有點兒過意不去,但也是她咎由自取。
風月會所被查封了,這是把它和烈女祠分割,最簡單的方法。
接下來,就是安頓烈女祠中的英靈了。
“時間還早,先回家準備準備,今晚開工。
”
我和葉芸回了家,周密半道上被鄧爺電話叫走了,估計是因為王陽書的事。
在醫館忙活到了晚上,我準備了十多個竹筒。
這次製作詭藥,不為救人,而是治詭。
傍晚時分,劉強來到了醫館。
看到這人我就有些頭疼:“你怎麼又來了,冇病冇災的,怎麼這麼喜歡往醫館裡跑?”
劉強嘿嘿傻笑,不接我的話茬,先邀功請賞:“彭大夫,我都按你交待的,匿名去把風月會所給舉報了。
”
“我知道。
”我敷衍答應了一聲。
劉強一直糾纏著我,但多是感歎,說風月會所查封之後,他也冇有瀟灑的去處了。
“我突然看出來,你的腎不太好,不想英年早逝的話,以後還是收斂點兒吧。
”
我也不全是嚇唬,隻是到了他這個年紀,腎氣虧損,是個常見病而已。
劉強立馬變了臉色,求我給他開藥治病。
這時候門外又停了輛車,雷克薩斯。
我以為是賴茂盛,但從車上下來的是周密。
“彭爺,來搭把手,貨到了!”
周密在門外伸手招呼,我茫然的走出去,周密已經去把後備箱打開了,裡麵是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袋子,後備箱裡還專門放了降溫用的冰塊。
粗略看了一眼,我就猜到了是什麼。
“這麼快?我還冇來得及讓玉紅蝶先過過目呢。
”
周密已經把為玉紅蝶準備的女屍送了過來,比原本約定好的時間提前了好幾天。
“哎呀,差不多就行了唄,反正她在你家,要不你這會進去問問先?”
周密嘴上說著,已經開始動手拉扯,把裹屍袋拖了出來。
我看到跟過來一臉好奇的兩人,對葉芸擺了擺手讓她退後,然後招呼劉強:“你幫下忙。
”
劉強滿口答應著,和周密一起把裹屍袋抬進了醫館。
為防有外人看到,我直接準備關門。
“我要驗個貨,葉芸你去後院,我不叫你就彆出來。
”
趕走她之後,我又看向劉強:“你還不走?”
劉強嘿嘿笑道:“啥貨啊?我能跟著開開眼界不?”
“可以,隻要你彆後悔就行。
”
我也動了點心思,想著能用一具屍體,把這貨嚇走,以後再也彆來煩我了。
其實連我自己,都有些心裡發毛。
知道有冇有危險是一回事,生理上的反應又是另一回事。
更何況,我因為童男的經曆,對年輕女性的屍體,多少有點兒陰影。
表現最為淡定的還是周密,從櫃檯上拿起葉芸吃剩下的零食,冇事兒人一樣吃著。
我在裹屍袋前站了幾分鐘,讓心跳穩定下來,緩緩拉開。
一張慘白的臉當先露了出來,是照片上那個。
女屍打包的時候,冇有穿衣服,但此刻也冇有任何的美感,蒼白的膚色和停屍櫃裡帶出來的人特殊味道,刺激著脾胃,讓我有作嘔的感覺。
很快,空氣中又出現了其他的味道,尿騷位。
我一臉厭惡的看向劉強,這貨不僅渾身都在打擺子,而且被生生嚇尿了。
“滾出去!”
我斥責了一句,劉強是有個拔腿的動作,但腳底板都冇抬起來,就撲通一聲癱坐在地。
“彤……彤彤!·”
從劉強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裡咯噔一下子,扭頭看向周密。
“這具女屍從哪兒來的?”
周密也在用嫌棄的眼神看著劉強,掩住口鼻道:“當然是鄧爺從火葬場淘來的,說是個冇家冇室的苦命女人,孤零零一個人。
”
“她是風月會所裡的女人!”
我加重了語氣,周密瞳孔放大了幾分:“風月會所?這麼巧?”
停頓了一下,周密又馬上釋然了:“其實也不能說是巧合,乾這行的都是年輕漂亮的,鄧爺又天天守著火葬場,到了他手裡也很正常。
”
這也是實情,我重新端詳了一下彤彤的樣貌和身段,比不上玉紅蝶,但也算得上是個美人了。
“我還冇來得及準備,不過我留了方子,一會你留在醫館幫我調配藥浴,得先泡一兩天,祛祛屍氣。
”
我對周密吩咐了一句,又對劉強道:“你也彆走了,把地板給我打掃乾淨,然後留下幫忙。
”
劉強還處於呆滯之中,也冇聽到我的話。
周密走過來問我:“這種活兒你不親自上手嗎?彆讓我給你搞砸了。
”
我搖了搖頭:“我現在要去一趟風月會所,一直拖著也不是個辦法,先把那十一位英靈收了。
”
周密嗤笑一聲:“不用了,那邊兒已經由劉半臉和鄧爺親自接手了。
劉爺的鬼戲,比你更適合。
”
我又是一愣,周密把風月會所的事告訴了鄧爺,這不為過。
但按照陰行的規矩,除非主動求助,旁人都是不該去插手彆人生意的。
“鄧爺說了,你現在最當緊的事兒,是為玉紅蝶準備好肉身。
其他的事,都可以暫時放下。
”
周密又補充了一句,我隱隱覺得,這是威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