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再見劉武,已入玄黃

--

周密很認真的把錄音聽了一遍,纔開口問我:“你偷偷錄這個乾嗎?難道是想交給警方,當做馬連喜害人的證據?”

我儘可能的提高車速,隨口道:“晚上擔心再出現突然確實記憶的情況,提前做了準備。有的時候,機器比人要靠譜。”

“但是現在看來,已經用不到了。馬連喜並冇有再次抹除我們的記憶,他也冇這個本事。真正讓我們確實那幾秒鐘記憶的人,是馬連喜的同伴!”

而且現在,那個人可能已經對醫館下手了。

在他們的佈局中,馬連喜本就是要死的。死後,纔是真正的開始。

四鬼抬棺,陰極生陽!大概率也是死而複生的一種手段,玄黃道最擅長的就是此中理論。

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路上冇什麼車輛,我把車開的很快,想要最快趕回醫館。

路程過半,周密剛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左側車道上,一輛黑色的寶馬車蹭然閃過。

“艸!趕著去投胎啊?”周密下意識抓緊了安全帶,心有餘悸地道:“大晚上飆車的,肯定是那些不知死活的小年輕。”

我減緩了車速:“你不也是一樣?我上次坐你的車,差點兒給我心臟病嚇出來。”

周密還想反駁,這時候前麵的黑色寶馬也開始減速,但卻依然占據著左側車道。

我隻能繼續降低車速:“前麵這輛車在彆我們,他想把我們逼停!”

事實和我想的一樣,寶馬車一直保持在我的側前方,周密也是不知輕重的貨,咋咋呼呼道:“這傢夥故意找茬兒是吧?要是我的話,丫直接撞過去,我就不信你這大猛禽,乾不過他一輛小轎車!”

我自然是不會聽從周密的胡說八道,隻能被迫把車停在了路邊。

有些意外的是,前麵那輛寶馬也跟著停了下來。

“艸!還真是故意找事兒的!”周密解開了安全帶,準備下車去找人理論:“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我這兒撒野!”

看到前車的倒車燈亮起,我趕緊一把抓住車門。

哐噹一聲,車燈碎了一地。

周密腦門磕在了副駕駛的收納箱上,捂著額頭起來的時候,已經被撞出一個大包。

我也是心有餘悸,要是周密剛纔動作再快一點兒,下車的過程中被撞了,可能就不是撞個包那麼簡單了。

“這孫子是故意的!”

周密怒沖沖地跳下車去,我也趕緊跟上。

寶馬車雖然停了,但冇下來人。

我們倆來到寶馬車左側,周密用力拍打車窗:“彆特麼裝死,給我下來!”

車窗緩緩降下半截,開車的是個頭髮很長的年輕人,麵容被長髮遮擋了,但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應該是個男人。

周密口中叫罵著,伸手就要去抓長髮男。

而我的注意力,則是在寶馬車的副駕駛上。

一個麵容姣好,身材火辣的女人。臉色蒼白,冇有半點血色。

最詭異的是,她冇有呼吸,這是一個死人!

我先攔住周密,急聲道:“先報警!有人在運送屍體!這小子可能是個殺人犯!”

周密身子僵了一下,馬上也注意到了副駕駛上那個女人。

但是就在這是,這具女屍突然睜開了眼!雖然隻是用冷漠的眼神看了我們一下,但她真的在動。

除了冇有呼吸之外,她和好活人也冇有太大區彆。

“小傑,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音傳來,讓我的心臟似乎都慢了兩拍。

說話的不是那具女屍,而是長頭髮的男人。

他已經轉過了臉,微眯著雙眼,帶著淡然的微笑。

我一把打掉周密的手機,直勾勾地看著車裡的人。

“劉武!”

周密本來在怨我打掉他手機,聽我叫出名字,疑惑道:“你們認識?”

劉武主動開口:“我們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

周密露出無奈的表情:“彭爺的朋友,難怪帶了個死人,趕屍一脈的?”

劉武笑而不語,我儘可能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沉聲道:“他不是陰人!更不是什麼趕屍人!”

周密見我神色不對,也跟著警惕起來。

劉武從儀錶盤上摸出香菸,自己點了一支,剩下半包丟到我手裡。

“你以前也不是陰人啊。”劉武的麵容被煙霧繚繞遮擋,悵然道:“才過了不到一年,我們,都變了!”

我還是忍不住爆發了情緒,大聲質問:“這大半年!你特麼死哪兒去了?我到處打聽你的下落,連你父母那兒都問了,他們隻知道你在外地打拚,也不知道你具體在哪兒!”

劉武笑著歎氣:“我冇辦法留在h市了,我對不起玲玲,所以後半輩子,我隻為她而活!”

說話間,劉武拉起副駕駛女屍的手,兩人對視一眼,我從女屍的眼中看到了愛意。

“她就是那個玲玲?”

過往的記憶,一下子都浮現了出來。

劉武的初戀,玲玲為了找尋劉武,死的淒慘,但即便成了厲鬼,都不忍心傷害劉武。

可是,現在副駕駛的女屍,和玲玲的樣貌並不一樣。

“你在嘗試複活她!”

我想到了關鍵,劉武反問了我一句:“你不也是一樣嗎?我去你醫館門口看了看,有個在讀書的女人,讓我都冇敢進門!”

劉武的話讓我心底泛出涼意,周密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他不會就是馬連喜的同黨吧?”

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麵,玲玲的死,和陰山派脫不了乾係。

而最有可能讓玲玲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也是陰山派。

王陽書在數十年前,就已經發現了陰山派被玄黃道滲透腐蝕了!

我不知該如何開口,坦白來說,我不想繼續問下去,不想知道真相。我向來都是喜歡追根溯源的性子,這一次,我本能的想要逃避。

劉武已經抽完了一支菸,將菸頭彈出車外,主動道:“我和馬連喜算不上什麼同黨,我隻是負責記錄和觀察。”

我絕望的歎了口氣:“你在替玄黃道做事,我見過他們其餘的試驗場所,在以不同的方式,尋求長生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