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買下新店,花花失蹤

--

散了半包煙出去,我和周密就把馬連喜的情況打探清楚了。

在劉武離開之後,馬連喜就是顆被拋棄的棄子,現在連王承業一家都壓不住了。

循著記憶,我和後麵在巷中穿行,七拐八拐的來到馬連喜家門前。

周密活動了一下手腕:“這地方挺好了,偏僻,不用等到晚上再動手了吧?”

說話間,周密就想去開門,這是院中居然傳出了咿咿呀呀的戲腔。

我想要提醒,周密已經把門踢開了,一步跳了進去:“馬連喜!老子來送你上路了!”

在看到院中背靠背躺著兩個人之後,周密的搞怪作風,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懶洋洋躺著哼小曲兒的哥倆,也是熟人,儺戲傳人烏堂春、烏堂青,他們拜入劉半臉門下,還是我引薦的。

“彭爺?密密?”

烏家兄弟趕忙爬起來,周密的臉瞬間耷拉下來:“說多少次了,叫我小周、老周、周爺,都行,乾嘛每次都叫我小名。”

我三兩步追上,在我開口之前,周密已經開始用警告的眼神瞪著我了。

“密密?”我笑著拍打他的肩膀,不過也冇再繼續調侃他,開口詢問烏家兄弟:“你們怎麼過來了?”

烏堂青乾笑著撓了撓頭:“您不是被鄧爺給禁足了嗎?他讓我們師父來接手,師父自己懶得動,就打發我們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心道鄧爺也是逮著一個老夥計去坑。

每次這種善後的活兒,他都喜歡交給劉半臉。

我已經預料到,如果以後我真的接了陰魁的位子,那麼周密肯定就是我手下那個乾雜活兒的。

“不對呀彭爺,您怎麼出來了?鄧爺不是讓您在家麵壁思過嗎?”

烏堂青反應過來,我淡然一笑,展開雙臂:“我心中一直掛念著h市的同行們,整個h市,都是我的家!”

烏家兄弟朝我挑了挑大拇指,隻有周密在我背後嘀咕:“不要臉!”

我雲淡風輕的對烏家兄弟提起:“我在附近買了家店,等你們出師了,可以考慮租給你們。”

周密趕緊湊了上來,笑的很虛假。

烏堂春直接拒接:“我們不要!師父說了,以後我們要繼承鸝圓的。”

周密臉色笑容瞬間消散,重新擺起那副譏諷之色:“一家死過人的店,哪有那麼容易租出去?”

我懶得和他爭執,詢問烏家兄弟:“馬連喜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烏堂青指了指一旁的長槍:“已經挑了,就是王承業那一家三口,不太好處理。怨氣太重,隻能帶回鸝圓,以後再說了。”

烏家兄弟本就有祖傳的儺戲手藝,現在跟了劉半臉之後,進步飛快。

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接劉半臉的班,獨擋一麵了。

馬連喜的善後之事,已經用不著我們插手了。

我趕去和陸愛芳碰麵,烏家兄弟也跟來了。

找了家咖啡館,簽好合同之後,我把錢轉到了開好的賬戶。陸愛芳也冇按照我所說的市價,主動又降了百分之三十。這筆錢,會在王曉輝成年之後,才能取用。

陸愛芳下午還要上課,我送走她之後,我準備打道回府,卻見周密和烏家兄弟打的火熱。

“密密,要不你陪他們哥倆玩會兒,我先回去?”

周密朝我翻了個白眼,烏堂青有些為難的靠過來:“彭爺,今天的事,能不能不告訴我們師父?”

我不明所以:“什麼事?”

烏堂青有些尷尬:“是這樣的,昨天我們已經給馬連喜收拾妥當了。這不是想趁機偷個小懶嗎?所以跟師父說還冇忙完。”

我輕輕一笑,直接答應下來。

烏堂青頃刻頃刻間歡喜起來,看他們興致這麼高,我也冇再急著離開。

四個人去了我新買下的店麵裡,從街上買了些吃的喝的。到了傍晚,烏家兄弟已經喝的五迷三道。

周密還在幫他們出主意:“你們今天就彆回家了,找個酒店住一下,明天要是劉半臉問起,就全推到彭爺身上就行。你們就說,他想偷跑,你們把他抓回來了,說不定還是大功一件。”

我倍感無語,不過也有些理解到,他們這些人,在鄧爺和劉半臉的手下,真跟倍受嚴苛的小學生一樣。出來喝個酒吃個飯,都得想辦法瞞著。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我和周密先把烏家兄弟,送到了旅館,然後纔開車回家。

周密也喝了不少,好在他酒量可以,冇在我車上發酒瘋。

回到醫館,進了門之後,我覺得門口空空蕩蕩的,才猛然想起,我把那個叫‘花花’的乞丐,完全給忘了。

這會,他已經不在了。

葉芸在教玉紅蝶玩手機,今天醫館裡隻有玉紅蝶在家,我就準備問問她。

見我過來,玉紅蝶主動開口了:“今天中午,尹語琴來過!”

我皺起眉頭:“她來做什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尹語琴和蕭雅,現在莫名關係親密。我又點兒擔心,和今天早上的偶遇有關。

玉紅蝶沉聲道:“尹語琴來給門口那個乞丐,送了頓飯。”

“送飯?”我瞬間疑惑起來:“她送的哪門子飯?她認識花花?”

玉紅蝶低頭想了想:“應該是不認識,但尹語琴確實隻是來送飯的,連門都冇進。”

我覺得可笑,尹語琴雖然不能算是窮凶極惡之人,但我也不覺得她會莫名其妙大發善心,來專門給一個乞丐送飯。

“花花呢?”我繼續追問。

玉紅蝶淡然道:“被一輛車給接走了!”

我更加疑惑:“尹語琴的車?”

玉紅蝶搖頭:“我不知道,但很可能不是。接走花花的車,很小,很破,尹語琴冇開過那種車。”

形容了好半天之後,玉紅蝶乾脆把接走花花的車給畫了下來。

看到畫紙上那輛破破爛爛的小麪包,我長久無語。

這是一輛很破舊的小麪包車,肯定不是尹語琴的車,她有錢又任性,除了跑車都看不上。

“那究竟是什麼人接走了花花?”

想要想清楚一個乞丐的來曆和去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