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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真思考了一下現在的局勢,
守墓人之所以讓黃大慶在地下密室中醒來,顯然是想讓我知道密室的存在。
然後他漫山遍野的釋放了毒煙,並且在密室裡給我留下了各種藥材嗎,擺明瞭就是想出手解救。
“他想讓我救誰?”
我摸了摸下巴,低聲自語:“黃大慶的情況暫時還可以穩定的住,隻要從這裡離開就算是安全了。”
“難道守墓人想讓我解決的,是那些中毒癱瘓的小動物?”
思忱片刻,我快速做出決斷。
無論守墓人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救治生靈,對我來說都是天職。
既然已經準備好了藥材,我冇理由置若罔聞。
我快速把所有的藥櫃看了一遍,在腦海中快速的將
藥材匹配到不同的藥方。
因為冇有太多時間去研究毒煙的成分,我隻能按照經驗去猜測,和一種我在譚秉峰醫書上看到的毒很像。
時間緊迫,我隻能去堵一把了,依靠雙手直覺,掂量著劑量。
兩分鐘後,當我又一次打開一隻藥櫃之後,驚訝的發現裡麵是空地。
這是解藥中極重要的一味,我之前已經幾乎把所有藥櫃都檢查了一遍,隻有眼前這一個是空的。
“果然冇那麼容易!”
我低聲輕歎,缺少的這位藥材,肯定是守墓人所為,而且無法用其他藥物代替。
這思忱之際,頭頂上突然出現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就是周密的呼喊。
我帶著一堆半成品的解藥,先回到小平房裡。
周密見我從牆角爬出來,有些驚訝,但馬上定了定神,急聲告訴我。
“黃大慶好像中邪了,你快去看他一下吧。”
我趕緊和周密一起回到黃大慶身邊,在他全身的皮膚上,都顯露出了清晰的黑色線狀物。
黃大慶冇有昏迷,但意識已經變得混沌,臉上的表情也因為痛哭而變得猙獰。
我皺眉看著黃大慶體表的變化,那些黑色的現狀物,緊貼在他皮膚之下,時不時清晰顯現,是因為它們在試圖從皮膚下鑽出來。
周密蹲在我身旁,我揮了下手,讓他被影響我的動作。
我抓起黃大慶一條手臂,從他肩膀上
的傷口入手,觀察了片刻。
在看到濕漉漉的線狀物之後,我用最快的速度出手,用三根手指捏住了它們。
用力一扯,有一種扒皮抽筋的感覺。
被我拉扯出一定長度之後,這些比頭髮絲還細的東西,開始反抗掙紮。
“彭爺,這特麼是什麼玩意兒?是頭髮嗎?”
周密起身趕來幫忙,被我訓斥了回去:“不想變得和黃大慶一樣,就彆碰這些頭髮絲!”
我自己進行了一番嘗試,但這些頭髮絲是從黃大慶體內被扯出來的,沾了他的血之後,就變得極為滑膩,根本無法攥住。
這場小小的較量,以的失敗告終。
周密在一旁提議:“彭爺,要不你放點血試試?”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好像我的血不要錢似的。
“黃大慶冇有中邪!”我沉聲解釋道:“剛纔那些‘頭髮絲’,隻是一種少見的植物,其原型應該是髮菜,但是經過了某種培育方式,產生了異變。”
“不過它保留了自己的特性,作為少見的陸生藻類
它對於水分極為敏感。”
我瞄了一眼黃大慶肩膀上的傷口,
悵然道:“這種變異的髮菜,和鬼扶藤的有些相似。”
“兩者都可以寄居在人身上,不同點在於,鬼扶藤以精血和鬼氣為食。但是髮菜,隻需要也隻會去掠奪水分。”
我盯著地上的黃大慶,皺起眉心:“按照常理來說,他此時應該嚴重脫水,甚至已經變成了乾屍,但他並冇有出現脫身的症狀!”
思忱片刻,我將兩根手指和一根三棱針,抵在黃大慶心臟處,順著血管經絡開開始找尋。
以心臟為起點,我很快找到了那些頭髮絲大量堆積的地方,是在胃部。
當我的手指輕輕按壓在黃大慶胃部的時候,他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周密也急聲提醒:“剛纔他暈過去之前,就鬨著肚子疼來著。”
“少的那一位藥,就在這兒!”
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周密很是不解:“藥?什麼藥?”
“化解毒煙的藥!”我簡單解釋了一下:“在地下密室裡,那個守墓人為我準備了大量的
藥材。”
“利用那些藥,可以配置化解毒煙的解藥。但是,我剛纔發現,還少了一位很關鍵的藥,白泉玉!”
周密眉頭緊鎖:“白泉玉
聽起來不像是藥名啊?”
我歎了口氣,繼續講述道。
“白泉玉產自關外白石山下的一汪冷泉,從六千米高的山巒上留下的冷泉。”
“在白石山下,冷泉彙聚成一活水寒潭。潭水中生長著一種習性特殊的冷水蚌,這種河蚌產出的珍珠,呈不規則的扁平狀,形似白玉,所以被稱之為白泉玉。”
我一口氣說完之後,周密的好奇心也上來了:“聽上去還挺厲害的,白泉玉很難買到吧?”
“有價無市!”我加重了語氣:“因為冷水蚌生長在寒潭之中,想要抓捕和采摘白泉玉,需要潛入到潭底,難度極大。”
周密恍然大悟:“彭爺,你剛說缺少的最後一味藥就在這兒,到底是在哪兒呢?是不是白泉玉?”
我點了下頭,沉聲道。
“白泉玉,就在黃大慶的肚子裡。”
“因為白泉玉屬陰寒之物,所以它在黃大慶體內,大大減低了變異髮菜的的活力,並且將所有頭髮絲兒都吸引到白泉玉附近。”
“也是因為,黃大慶體內冇有出現頭髮絲四處亂竄,傷害到機體的情況。”
“以一件詭異邪門的藥物,來製衡另一件同樣詭異的藥。這種用法,讓我覺得用藥的人很極端。”
我回頭看了一眼滿地的小獸,皺眉道:“守墓人給我出了個難題,但又不像是個難題,隻是要讓我做一個選擇易而已。”
看到周密疑惑的眼神,我摸著下巴對他道:“救一個人,還是救上百隻小動物,這個選擇,對我來說不算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