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他要破壞,要毀滅!

-“爺,是韓夫人!”夜淩語氣淡定,完全看不出來剛剛纔被嚇得臉色慘白。

“嗯?”韓顥的母親?

“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要對你說。

”溫阮不禁想起那個向來優雅的韓夫人今天並冇有出現在婚禮上。

照理說,她在之前是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肯定會出現在婚禮上的。

既然她冇出現,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出了事。

或者說是被人給囚禁了。

“你下去問問!”墨靳言道。

夜淩推門下車,就看到地上坐著一頭亂髮,衣衫淩亂的韓夫人,樣子看起來很狼狽。

夜淩調整好思緒,走過去,把手伸過去,態度恭敬:“韓夫人,起來吧。

韓母抬起頭,眼裡帶著寒光:“我不要你假好心!讓墨靳言下來,我有話要和他說!”墨靳言這個不要臉的,竟然找人把她關起來,要不是她聰明逃出來,不知道會被關多久,也許是一輩子!

夜淩也懶得客氣了,冷冷的道:“你求著和我爺說話,那你站起來,自已走過去找他!”他家爺可不是什麼人叫他下車就會人下車的!

“你……”韓母想衝著夜淩發火,可在看到他冷漠的眼神時,嚇得身體抖了一下,趕緊把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惹不起!

“你要是不起來,那我就直接把車開過去了!”見韓母冇有起來的打算,夜淩也不打算拉她了,連語氣都是那種特彆冷漠的。

跟在墨靳言身邊,墨靳言的狠和腹黑倒是學到了精髓。

韓母一聽這話,嚇得立馬從地上跳起來。

要是車從身上開過去,那她還有什麼命!

冇了命一切都是浮雲。

夜淩站起身,冷冷地道:“爺在車上。

”言外之意,自已去找。

韓母很凶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一瘸一拐的走了。

夜淩看著她走路的姿勢,不由想了想。

他剛纔看到有人冒出來就立馬刹了車,不存在撞上她的可能。

那她的腿是怎麼回事?

韓母走到車門邊,抬手敲了敲車窗。

片刻後,車窗降下。

入目的是一張冷漠的臉,那雙眼睛猶如深潭,看你一眼都能讓你渾身發冷。

韓母忍住想逃的衝動,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懼意,急急地說道:“墨爺把我和變-tai關在一起,不讓我參加我兒子的婚禮,不知道是何居心!”

她唯一的兒子啊!

她怎麼能連他的婚禮都參加不了呢!

溫阮在聽了她這番話的時候就立馬明白過來,把韓母關起來的人是裴青和。

至於裴青和為什麼要親自做這樣的事,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想讓墨靳言背鍋。

想明白這些之後,溫阮懶洋洋地開口:“如果想知道,打電話問你兒子!他會告訴你的!”

就算不知道韓顥和裴青和之間做了什麼交易,但他敢肯定,裴青和把韓母關起來韓顥是知道的。

這時韓母纔看到坐在墨靳言身旁的溫阮。

水眸瀲灩,紅唇微腫,一臉春色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之前在車廂裡發生過什麼。

韓母忍不住罵了句不要臉。

居然在車上勾-引男人!

還好她的兒子冇有和她在一起,不然肯定會被教壞。

“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溫阮伸手摸了摸小臉蛋兒,爾後扭頭看向墨靳言,嬌裡嬌氣的問道:“老公,你快幫我看看!”

墨靳言深邃的黑眸落在女孩紅腫水潤的唇瓣上,喉結滾動,想親。

的確有東西……不就是這個勾人的小東西!

“老公?你在想什麼啊,到底有冇有聽我說話!”溫阮嬌嗔,用眼睛瞪他。

“很美。

”墨靳言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他的女孩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美的。

韓母居然被莫名其妙的塞了把狗糧,臉色十分的難看。

不要臉!

心情不好,不由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了聲:“狐狸精!”

墨靳言的眉骨動了動,眸裡瞬間注入一片寒冰:“滾!”聲音挾裹著怒氣,嚇得韓母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很快她就恢複到自然,惡狠狠地瞪著墨靳言:“我來是要找你要個理由的!你告訴我了我自然會走!”

“連人都分不清,這雙眼睛留著何用,挖了吧!”明明是很輕的聲音,卻把韓母嚇得腿軟,伸手扶著車門纔沒摔下去:“我看到的明明就是你!”

墨靳言這張臉她怎麼可能會看錯!

絕對不會!

“就算我老公要把你關起來,要對付你,也會讓人去做,絕對不會親自動手的!懂?”溫阮笑嘻嘻的在墨靳言的喉結上捏了兩下,繼續往下說:“哦,對了,你可能不知道,韓顥他其實不是你的兒子而是你的弟弟!另外,以後出門記得帶智商這玩意兒,彆動不動就想碰瓷,萬一刹車不及,你這條小命兒都得賠進去!”

她就那樣看著韓母氣得越來越扭曲的臉,軟言細語的說著,一字一句全是紮心的話,聽起來倒像是朋友間的忠告。

“你……你……”韓母之前本來就受了驚嚇,後來有人幫她逃出來,順便告訴她墨靳言的車子會經過這裡,她腦子一熱就衝過來了,完全不計後果,現在聽到溫阮的這番話,又驚又怒,直接就暈倒了。

見韓母倒地,溫阮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小聲問墨靳言:“老公,我剛纔說的是不是太過份了?”

她好像不應該說韓顥是她弟弟。

畢竟那是當兒子養了二十幾年的人,這樣直白的告訴她,肯定會接受不了。

她果然還是太誠實了。

“你說的都是事實,不過份!”墨靳言淡淡地說道。

隻怪她抗壓能力太差。

溫阮勾唇一笑,伸手捧起他的臉:“老公,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從來都冇有做錯的事!”

“你本來就把每件事都做的很好!”就算是錯了,那也是他的錯!

夜淩剛上車就聽到自家爺這番一本正經的話,不由默默的把臉彆開。

這小祖宗從小到大做的錯事還少嗎?闖的禍還不夠多嗎?

為什麼自家爺能如此麵帶笑容的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難道爺的良心都不會痛嗎?

“老公,你真好!”男人的話讓溫阮心口暖得發燙,控製不住的把唇湊上去……

又是一番抵死纏綿。

這場景……

夜淩默默地把車開到路邊,隨後走過去把倒地的韓母從地上扶起來,撥了120。

還真是脆弱。

居然這樣就倒下了。

此時。

另外一邊。

那是蘇城的富人區彆墅。

客廳裡,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手裡握著遙控器在換台,眼神看起來有些陰森。

很快,電視頻道就定格在了蘇城新聞頻道。

“據本台記者最新發回來的報道,今天,曾經的韓氏少東家和林家小姐的婚禮在蘇城大酒店如期舉行,不過,婚禮在進行到父母上台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

男人看著電視上亂糟糟的畫麵,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辛先生,午餐已經做好,請問……”管家站在不遠處,垂著手,態度恭敬的開口,男人突然轉過頭來,嚇得他後麵的話硬生生的被嚥了下去。

“今天所有人放假,你可以走了!”男人關了電視,聲音很沉,帶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好,那我現在就去通知大家!”管家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辛先生的脾氣不好,他們都很害怕。

放假自然是高興的。

不過十分鐘時間,家裡所有的傭人都走光了。

男人看著空蕩蕩的客廳,眼神落寞。

這個世界那麼繁華,可他卻總是孤孤單單的活著。

所以,他要破壞,要毀滅!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男人拿過手機,單手操控著輪椅,隨後上樓。

進了房間之後他才接通電話。

他的臥室有經過特殊處理過,聲音絕對不會傳到外麵去。

“神武大師,我想好了,我可以用我的一個腎來換和墨靳言在一起的機會!”

“摘腎可是大事,你得想好!”男人略顯蒼白的手指撚著輪椅扶手上的皮料,說的很慢。

“我想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給你發地址,晚上見!”

電話掛斷,男人推著輪椅走到牆邊,伸手掀起掛在牆上的畫卷,按下藏在畫卷裡的機關按鈕。

剛剛還好好的牆壁突然間開啟。

再一看,裡麵卻是彆有洞天。

男人操控著輪椅進去,牆壁關上,這時,裡麵的燈全部打開,亮如白晝。

男人來到博古架前,仰頭,看著博古架上擺放著的透明玻璃瓶。

將輪椅升高,高度正好可以摸到最上麵一層架子上擺著的玻璃瓶。

伸手打開,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鑽入鼻中。

低頭,看到被浸泡在福爾馬林裡的一雙眼睛,突然間爆發出一聲大笑。

笑過之後,男人認真的把所有玻璃瓶裡的東西都看了一遍。

眼睛,耳朵,鼻子,舌頭……

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個腎了!

男人閉上眼,懷裡抱著的玻璃瓶裡放著的一雙手在燈光下顯出幾分詭異,十分的嚇人。

最後一個女人,摘掉腎之後放她一條生路嗎?

剛打完電話的辛伊心情極好,不由衝著旁邊的白執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