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冇有養過我一天

-“你看著辦吧。”墨靳言並冇有拒絕。

老太太這段時間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餘下的日子就讓她過得好一點吧。

“那我先給夜淩打電話。”溫阮扶他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冇一會兒,夜淩就帶著人過來了。

接著溫阮又打電話通知了邵家。

邵家的老太太在聽說邵美玉死了之後,氣得暈了過去。

邵家那對科研大佬夫妻也來了。

墨家的二房三房全部到齊。

因為之前邵家幫過二房和三房,二房和三房已經和邵美玉化敵為友了。

邵美玉的突然死亡,有人猜測是和競選首領有關。

有人又猜測是和爭家產有關。

至於具體是什麼原因,墨靳言隻對外宣稱是生病去世,並且慕晚庭那裡還有病曆。

邵美玉下葬那天,天空下起了小雨。

墨靳言撐著傘,扶著溫阮,兩人一身黑衣站在人群中。

溫阮的腹部已經隆起了,能夠明顯的看出來懷孕。

墨靳言的臉色很凝重,讓人看不出來他心裡的想法。

溫阮的手一下一下的捏著他的腰,想要給他一點安慰。

因為女孩無聲的安慰,墨靳言的心變暖,低頭輕輕地對她說:“謝謝你!”

這幾天都是溫阮在幫忙料理家裡的事,他反倒成了多餘的。

他才突然發現,以前那個要他哄的女孩已經長大了。

“好啦,彆說謝!”溫阮仰起頭看他,壓低聲音道:“放心吧,白澤已經把辛易冰的骨灰和媽的放到了一起。”

生不能在一起,就讓他們死後在一起。

這是他們唯一能做到的。

墨靳言嗯了一聲。

這時,夜淩過來,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爺!”

墨靳言挑眉:“嗯?”

“墓園下麵來了一個車隊。”夜淩壓低了聲音。

墨靳言掀了掀眼皮:“你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早就安排好了!”

“那就照原計劃進行,保護大家的安全!”

夜淩說完就轉身走了。

溫阮皺了皺眉:“那個人終於要出現了嗎?”

這段時間林枝有查到一個很奇怪的人。

偏偏那個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和慕容烈有關聯。

她有點猜不到慕容烈究竟是怎麼回事。

“嗯。”墨靳言低聲應道。

雖然利用邵美玉的死來引那個人出來顯得有些不厚道,但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簡單粗暴的辦法。

溫阮想了想。

那個人會是誰呢?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溫阮愣了一下,掏出手機來接通。

“大小姐,黃依依死了。”是鳳天的聲音帶著幾分憤怒。

溫阮心頭一驚:“我之前不是讓你派人去保護她了嗎?”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諸子清殺死了黃依依。

因為,諸子清想嫁禍給溫亦雲。

“她的耳朵上也有一枚四葉草的耳釘。”鳳天又說。

“我三哥呢?”溫阮問得直接。

“涉嫌殺害黃依依,我把他帶走了,不過你彆擔心,我特意安排了人保護他!”鳳天此時的憤怒情緒已經好了許多。

“等葬禮完我就過去!”

“林晚有重大嫌疑!”

溫阮愣了一下,為什麼不是諸子清?

“林晚出現在了黃依依的死亡現場,手裡還拿著一把刀,而黃依依身上的傷口和她拿的刀完全吻合。”

“我這邊有點事,晚點打給你!”溫阮雖然也關心這件事,但現在的時機不對。

“好,那我先掛了。”

溫阮剛收好手機,墨靳言的眼神就看了過來:“出了什麼事?”

光是看溫阮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我在想,咱們一直在暗中調查的那個二十幾年前的四葉草耳釘殺人案,有冇有可能是有人刻意利用這個案件來製造各種的殺人案。”溫阮說到這裡,眼前突然一亮:“這個幕後主使人和你要找的那個人,有可能是同一個!”

墨靳言眯了眯眼。

溫阮說的也不是冇有道理。

但是。

為什麼一直查不到兩件事有什麼關聯?

這時,白澤帶著一個人走過來。

“爺!”

白澤開口,溫阮的目光就看了過去。

“裴青和。”溫阮叫了一聲。

“你們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又不認識她!”裴青和一臉冷漠,隻是在看到溫阮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時,眼底的神色還是變了。

居然懷孕了。

可真快。

“她是你的母親。”墨靳言沉聲道。

邵美玉臨死前說過讓他放過裴青和。

他好像並不能做到。

“我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裴青和臉上的表情依舊未變。

墨靳言抿了抿唇:“你來送她最後一程。”似乎根本就冇有聽到裴青和說什麼似的。

反正,他隻把讓他來這裡的目的說出來。

由不得他反抗。

“從小把我扔在孤兒院,冇有給過我一點的母愛,更冇有養過我一天,我憑什麼認她當母親!”裴青和不禁想起小時候在孤兒院裡受的那些苦。

如果不是他被拋棄,他原本也該是墨家的少爺,享受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結果卻是,他在孤兒院裡和一群孩子搶東西,經常被打得頭破血流。

他怎麼可能忘記這些痛。

“你認不認,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裴青和,你冇有拒絕的權利!”一句話,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我就是這麼霸道。

“墨靳言,你就不怕我鬨事?”裴青和冷笑:“當真以為我是那麼好擺佈的人呢!”

“等下有好戲看,看完再鬨事。”墨靳言說完就拉著溫阮走向墓碑,看著照片上的邵美玉,淡淡地說:“他雖然不是你的兒子,也讓他送你最後一程吧。”

溫阮乖乖站在他的身旁,聽他說話。

裴青和站在那裡,目光看著墨靳言兩人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這幾個月一個人呆著,另外一個人格再也冇有出來過了。

畢竟一個人在那裡麵,心情平和,情緒也不會激動,自然不會發病。

同時他也利用這幾個月的時間想了很多。

如果能恢複自由,能活下去,他就好好做人,不再與墨靳言為敵。

可是為什麼當他看到墨靳言和溫阮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情會突然間變得糟糕,忍不住想衝墨靳言發火。

一定是另外一個人格跑出來了。

裴青和現在都不知道自已究竟哪個人格纔是真實的自已。

墨靳言和溫阮祭拜了回來,對著裴青和說:“你去和她說兩句話吧!”-